Thursday, August 30, 2007

多彩的博客 2007-08-24

不知道你是否有过同样的感觉?读一个好的博客就如同读一本好书,使人心旷神怡,让人不忍释手。在如此现代化的今天,我们是何等的幸运地拥有博客这一电子工具!博客既是图文并茂,又是声色并行。尽管不是每一个博客都出自于名家之手,但每一个博客都体现了每一位博主的用心良苦和别具匠心。

当你在工作生活闲暇之余,打开这每一个各具特色的博客,你也许与博主分享他们的生活体会;你也许学习一些丰富的炒股技巧;你也许和博主共度一次愉快的旅行;你或许了解一点实用的美容技巧;你或许阅读了一段幽默生活让你开怀大笑;你或许和博主一起共同经历那惊天动地和刻骨铭心的爱情。

有的博客或快乐,或悲伤,或高雅,或低俗,或踌躇满志,或郁郁抒情,或曲高和寡,或不驯如昨,或评经济实事,或论股神无招,或述。。。

有的博客象一扇窗,一扇心窗,博主正在打开他们的心窗,向你述说着那娓娓动听的故事。

有的博客又如一面明亮镜子,你可以在那镜子里看见你的过去,今天,和未来。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这一面明镜,知道怎样努力学习和提高自己。

有的博客又是一座桥,一座通向彼岸的桥。你只要漫步走过去,就可以欣赏桥那边的另一番美景。

Tuesday, August 28, 2007

海上美丽城市(三)

晚上睡得不好,噩梦无数。一觉醒来,已日上三竿。换上短裤,决定出去散步。刚拐进沙滩边的小路,就看见昨天借计算器的女孩正坐在椅子上换鞋。这几个月来,头一次看见有同学也住在这附近。她抬头看到我,点了一下头,“早。”拎着单轮旱冰鞋走了过来说:“我知道你叫玉音,我是海伦。你住在白芮夫人家?” 我点了点头,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你是班里唯一的东方面孔,早在你来之前大家都被通知到了。”
“很希奇吗?”
“可以这么说吧,听说这所学校,十年来第一次出现东方面孔。”“听说还有其他原因。”
“你是哪里人?”
海伦回答:“我来自希腊,雅典。”
“一定是很美的城市。”
海伦很自豪地说:“当然,希腊每个地方都有独特之处。”
“有兴趣一起吃午餐吗?我知道个地方离这里不远,做得很好。”
“等我回去洗个澡。”
“这样吧,我在前边码头等你。”
于是大家分手,我继续前行。今天的天气真好,晴朗无云,海面平静,沙滩上仍有些许游客。沙滩实际是碎石滩。风力小的缘故,岩石无法成沙。只有在夏天,才运来大量沙土,铺在石滩上面。盼望着旅游季节的结束,还我安静小城。 沿着小路向码头走去,这个时候很少有人散步。显得格外清静。路的右边一溜围墙,大概房子的主人回来了, 从里面传来喧闹之声夹有乐队演奏的声音。走过围墙,不小心踩到了狗粪。难不成我今天要走狗屎运?狠狠地在地上蹭了蹭继续前行。不知不觉地势越走越高,左边已出现陡壁,用铁链围着。向下可以看到私人小码头。大概右边的房子有通道下到海滩边。小路延伸到两个围墙之间,七拐八拐,前边豁然开朗,开始向下倾斜。左边前边不远出现沙滩,右边杂草灌木丛生,延伸一段才又突然出现峭壁。好似生生地把峭壁挪到了右边更远处。

走过沙滩就来到了码头。岸上停靠着许多帆船。走了几十米,渐渐出现餐馆。选了第二家,坐在外面露台,可以直接看到帆船和海。这里的所有餐馆都面向码头,当初选这家是因为它的装饰都是蓝色和白色,看起来很舒服。点了一杯可乐,耐心等待的同时正好观看风景。很喜欢这里的可乐,每次都放上一片柠檬,带有淡淡柠檬香味,感觉这个饮料也没有那么普通了。

不一会儿,海伦和一个女孩走了过来。海伦先自介绍,“泰瑞儿,冰岛人,我们班的,住我隔壁。”泰瑞儿长着一头金褐色的直发,红扑扑的脸,嘴唇上涂着鲜红色的口红,个子不高,很苗条。眯着眼睛冲我摆了摆手。

大家坐下,开始点菜。海伦很健谈,嗓门也很大,笑的时候声音更大,烟不离手。
我问:“咱们班,还有谁住这边?莱西和我住白芮夫人家,你们呢?”
“我们住在一个公寓楼里。有很多独立带浴室的房间,还有一个很大的公共休息室,旁边是洗衣间。我住二楼,海伦住楼下,她的房间外还有个小院子。”泰瑞儿一口气说了这许多。
海伦接着说:“就是靠铁道太近了,有时很吵。”“噢,对了,又来了一个新同学。我今天早上还没起床,突然听见院子里谁在蹬我的门,吓得我赶快起来,把防护门摇了起来,出来一看,一小子吊在门上正往二楼爬。原来他叫麦克,昨晚才到,住我楼上,,今天早上出去忘了带钥匙。虚惊一场。” 泰瑞儿说:“你怎么没邀他一起来吃午饭。”
海伦嘴撇了一撇,说:“我才不要,刚才回去洗澡,顺便到院子里喂小鸟,听见他从楼上招呼我,我抬头一看,你猜怎么着?他上身光溜溜,斜坐在窗台上冲我笑,明摆着跟我显摆他的肌肉呢。”
我和泰瑞儿哈哈大笑。

我们吃完午饭又叫了咖啡,一直聊到傍晚。原来海伦和泰瑞儿都比我大。海伦英国某大学毕业后,工作了三年。读完MBA打算回去自己开律师事务所。泰瑞儿在某瑞典银行工作了十五年,算是资深的银行家了。比较起来,我是毫无经验的学生而已。

Sunday, August 26, 2007

赌 场 人 生

看成败
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她竟哼着刘欢这豪迈的歌曲,大踏步地走进了蒙特利尔赌场。耳边摇曳的大波浪,扭动的细腰支,晶晶亮的晚装包,以及若阴若现的乳沟,伴随着高跟鞋的鼓点,打造出一个看似成熟的女人,但眉宇间的纯真与清秀,依然无法隐瞒她的实际年龄。

无数个夜晚,她流连在纸醉金迷的赌场。这本不该是她来的地方。老虎机“哗啦啦”地将花花绿绿的钞票一口吞掉,屁也没有放一个出来。那些抱着装钢蹦儿的小罐,面无表情地坐在老虎机前的老太太,让人担心她们此后余生是否就长在赌场的板凳上。赌客们目不斜视地盯着聚光灯下自己下的注,一秒钟后,几家欢喜几家愁。

她熟练地将一沓钞票换作一排红红绿绿的硬币,手里攥着那沉甸甸的硬币,有种奇特的满足感。将它们全部摆在“21点”的台面上,伸出纤纤食指优雅地点点桌子,示意庄家再加牌,那颗硕大得与她苍白小手不相称的蓝宝石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DEALER手起手落,将翻了一倍的绿色硬币推到她面前。筹码不断推进推出,她面前渐渐堆起了绿色的小山。每一个绿币是25加元,它们与蓝宝石交相辉映,映着她青春的脸庞,但在她脸上却找不到一丝笑意。

被环抱在火树银花中的蒙特利尔赌城,在夜幕中似乎有种特别的魔力,她只要一步入那里,就忘却了现实中的悲喜。人生也成了赌桌上的棋子,举手之间,成败已定。不过再掏出一沓票子,人生之豪迈仍可从头再来。

她花的,是上课之余在西人餐厅做WAITRESS赚的小费。由于英法双语流利又年轻貌美,小费总像雪片一样飞来。于是那个紧身的小围裙里,经常叮叮当当塞满了CASH。钱,原来是这么容易赚的东西;感情,也原来是这么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玩意儿!

青梅竹马共同飘洋过海到加拿大来留学,19.5年的感情敌不过一个魁瓜子(魁北克女人)的诱惑。当她提前从国内探亲归来,本想给他一个惊喜,但风尘仆仆推开自家门,却目瞪口呆地看到那一幕,出乎意料地一滴泪都没有流。任他在后面怎么讨饶,怎么呼唤,她都没有回头。什么山盟海誓,什么豪情壮志,统统见鬼去吧!她开着车在夜色中流浪,初春的冷风托起她的长发,不知道要去哪里。隔岸的灯火幽灵一样吸引着她,鬼使神差地就来到了赌场。刚开始,赌运出奇地好。那竟是她生平第一次到赌场。她豪爽地给庄家小费,大口地喝CAPTAIN MORGAN,许多本专心看牌的男人,也将目光投向临桌这个挥金如土的东方女子。在堆积如山的钱币面前,她所想的却是:假如真能用金钱和烈酒麻醉自己,不用再为情所伤,该有多好?

大概没人能做赌场的常胜将军,在最鼎盛的时候没有及时抽身,逐渐大势已去,小山渐平,她窘迫到拿不出硬币当小费,不得不离开了那张曾让她风光一时的桌子。第一轮赌资输光了,继续,还是回去?那从来不服输的个性趋势着她,再塞100进去。很快就又光光了。

“难道活该我情场失意,赌场也失意吗?”她黯然地想。理智让她没有再去投注,而是楼上楼下地转一转,欣赏别人赌桌上的喜怒哀乐。

看着看着,她发现,任何人都是有进有出,有来有往,那些赌桌上相对的常胜将军,通常看来都恰恰是最气定神闲的。他们冷眼看牌,仿佛输赢与己无关,赢了大的,也不见惊喜;输了全部,眉毛都不见抬一下。且人说凡事有度,进退自如,那些常胜将军通常都是在无限风光中悄悄留下小费,就收兵淡出人们视线的。

她渐渐迷上了赌场,却向自己约法三章:输完固定数额的赌资就走,绝不恋战。让她迷恋赌场的原因,不是金钱本身,而是那阴晴圆缺的牌局与人生相仿,在与她年龄并不相称的牌桌前,镇定地听着别人的尖叫和心跳,冷眼看繁华如水转头空,其中难道不充满玄机,充满感悟吗?世事纷繁,人生艰难,人可以在眨眼之间输掉一切,但总可以东山再起。输掉一段20年的感情,还有六、七十年的岁月去经营更宝贵的情感!命运是冷的,血是热的。风雨是冷的,心是热的。

心若在
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
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迷 琴

站在嘈杂的人群中,举出双手,细长而苍白,这样的手,抓不住命运的流离,但它们却可以在琴弦上舞蹈,曾经也拨动过很多人的心弦。

她徘徊在PLACE-DES-ARTS地铁站那面缤纷的玻璃墙跟前,只为聆听一支小提琴曲,婉转而悠扬,勾起心事无数。谁还记得多年前那个系着白蝴蝶结、战战兢兢第一次上台演出的小姑娘?当时她不断鼓励自己说:就当底下观众是一颗颗白菜吧······

那时,脸涨得通红,挂着汗珠,煞有介事地拉《梁祝》,却无法明白个中真义。那曲子无法真正感动她,只为了听旁人一句赞许:“小小年纪就能拉《梁祝》了。”所以,她演奏的《梁祝》没有灵魂。那一幕俨然还在跟前,但其实已经快20年过去了,不禁叹服于时间之神无声的力量。

说不出为什么,千百种乐器中,独爱小提琴。

是因为月光下,木质琴身那独特的曲线,还是流动的光泽?是提琴大师传千古的佳事,还是勾人心魄的音色?她的一双耳朵仿佛就是为这个精灵而生,虽然很多年没有碰它,但琴声与心灵的默契一直不曾改变。它独特的音质,总能在即便最嘈杂的街头,瞬间就抓住她的呼吸,即便最烦躁的心绪,也能顷刻被琴抚静。

提琴那纯粹而独特的音色,能激发人的灵感。爱因斯坦就酷爱拉小提琴。这位科学巨匠说,静静地拉上一段小提琴就能激发他的许多设想,相对论的提出也有小提琴的功劳。

四根琴弦,自古至今还演绎了世间多少感人的爱情!它们由纯钢制成,纤细却无比坚韧,谁能想像,看似弱不禁风的它们,竟能承受岁月那么多的磨砺!马尾弓每日在它们身上行云流水般掠过,或暗哑,或尖唳,高高低低,缠缠绵绵,她们这些小乐手,也都在一曲又一曲的流转中长大成人。那些雪月风华,挫折荆棘,都成为曲中跳跃的音符,缺了哪一个,都不能组成华美的乐章,缺了哪一个,都是作曲上的遗憾。

老外艺人还在专心拉琴,不知道是什么曲子,左手指在琴弦上游走,揉得虽不很精湛,但也足以慰籍她渴望听小提琴声的心灵。于是放了几块零钱在他的小罐罐里,作唯一一个当面鼓掌的听众,感谢他在这一天带自己重温琴声里的往昔。

云中的记忆(一)

依凡半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斜倚着身后的长长软软的枕头。屋内的黑色调的窗帘半敞开着,早起的淡金色的阳光透过那层白色的薄薄的纱帘照得整个房间都是暖暖的金色。就连高高挂在红黑色的橡木装修的墙壁上的LG的高清晰的直角平面的显示屏,也被透进的阳光镀染上了金色。但依凡的的脸上木无表情;不难看出,她似乎被恶梦惊醒,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点点的朦胧。

无论过了多少年,无论走到那里,依凡总是被一个反反复复的梦困扰着。在她的梦里,她总是寻找着伟伦。可是她却总也找不见他。有时,伟伦出现了,但总是站在离依凡很远的地方。他站在那儿,还是用那温和和多情的目光注视着依凡。依凡刚刚想向他讲话,伟伦就消失了。依凡醒来时,总是一身汗。

认识伟伦那年,依凡十四岁。那个年代里的人,仿佛过于单纯而无瑕。依凡也不列外.

依凡是家中排行老三。大姐依云和哥哥依天要比依凡大上一旬。父亲的第一个妻子,也就是哥哥和姐姐的母亲,在哥哥两岁时去世了。父亲林朗,在姐姐十一岁和哥哥十岁时,娶了依凡的妈妈小玉。生下了依凡和两个妹妹。

大姐依云和哥哥依天打小就和奶奶在林场的东头住。有时他们会回家吃饭。姐姐依云是是个既懂事又倔强的女孩子。依云天资聪明,在依凡六岁时,依云就考进了湖南大学。哥哥依天也在他十八岁那年去了西北工业大学。

依凡的小名叫小丫,父母喜欢这样叫她。但依凡宁愿他们叫她依凡。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等依凡上了学,懂了事,读了丑小鸭的故事。每当爸妈再喊她小丫时,她就联想起那丑丑的小鸭子,一个人孤零零,在水面上游着。

依凡的样子也不难看,只是在那个年代,女孩子家很少穿艳丽的颜色。依凡更是一个很特殊的女孩子。她喜欢淡雅的颜色,总是穿着那套草绿色的中山服。久而久之,她真的把自己想成了丑小丫。

依凡十四岁那年就离开了爸妈,去到林业局的重点中学去读书。她要坐上四小时左右的火车,再走上四十分钟的崎岖不平的城镇小路,走过一段山坡,才能到学校。每次回学校时,还要背上一瓶瓶的妈妈做好的咸菜,辣白菜,酱猪心,或咸鸭/鹅蛋等等. 依凡总是告诉妈妈不要带了,但妈妈总是把她的背包装满.

学校的两座三层楼和一个食堂坐落在半山腰儿。楼后,有着郁郁葱葱的树林。到了春天,你从教室里的窗向山上望去,那片片的深绿色的松树枝头上会多出点点的淡绿,草丛中到处是黄黄的蒲公英,远处的山顶上和半山中,盛开着淡粉红的,白色的,深粉色的山梨花儿。依凡经常想,那开满梨花的山后边,会有什么?

依凡和另外四十个来自各林场的女孩子同住一寝室。女孩子们在一起时总是有的是话说。那时的生活虽然似乎很单调,除了上早自习,吃早饭,上课,吃中饭,上课,吃晚饭,上晚自习。但有了这四十个的女孩子,单调的生活已不再单调。

也许是天生的,依凡十四岁那年就发育的很丰满。她呢,反而怕的要命。为了不让同学们看出她鼓鼓的胸部,她故意穿着那宽宽大大的衣服,走路时,总是有点驼着背。妈妈总说,好好的女孩子家,干嘛要成一罗锅儿?当然,依凡几次冲动时,想说出口,但都没有说出来。

Saturday, August 25, 2007

云中的记忆(序)

作者:蜜雪儿

当你向远处的天边望过去时,那天边一抹抹的淡淡的云,就如同一个美丽的少女,身后飘着长长的秀发。你对自己说:云是无形, 无色又无声的。那云飘过时,应是静无声,变无形, 了无痕。可是, 你错了! 因为,那云走过你身边的时候,虽无形,无色,无声,但却在你心里留下了痕迹。你试图擦去那印迹,但怎么也擦不去.....

十四岁的你总是以为你是那个童话中的丑小鸭。尽管你有着一个可以雕琢的好模子,你却浑然不觉。你总是鼓励镜子中的你自己,说:“有一天,丑小鸭会变成美天鹅的。”

七年后,如花的年纪,你嫁为人妇。偶尔,你走在大街上时,穿着一袭白色的连衣裙,你会引来许多人的目光。你曾问过你自己,“我现在还那个童话中的丑小鸭吗?”

又过了七年,那嫁为人妇的你,带着对异国的美好的憧憬,飘洋过海。当飞机飞过那白茫茫的北极冰川时,你向窗外望过去,又看见那窗外朵朵飘过的云,仿佛向你诉说着一个个美丽动人的故事。你曾想,“有一天,我会把这些故事写下来或讲给大家听。”

日子匆匆过去,又是一个七年。你已为人母。有一天,你们一家人远程开车归来。丈夫开着车,你坐在车内,儿子在车里哼着他的歌. 你看见车窗外那天边一抹抹淡淡的, 似曾相识的云。这一抹如一个美而秀丽的少女;那一抹如一位上了年纪的百发鬓鬓的老人;这一抹如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孩;那一抹更象一个健美的少年。你对自己叹了一口气,说,“是该动笔的时候了。不然,人生又有多少个七年呢!”

Thursday, August 23, 2007

海上美丽城市(二) 作者:香紫薰

离开学的时间还有4个月。趁着这个时候调整一下。每天早上到海边跑步,从沙滩沿着小路一直走到毗邻的小镇沙滩,坐在沙滩上眺望远方,海水由浅及深,颜色也由浅篮变成蔚蓝,极远处,蔚蓝色的海水和蔚蓝色的天空衔接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哪里是海水哪里是天空。云志,你在那里吗?你有没有在想我?一阵清风刮来,才发现以泪流满面。一直坐到中午,才走回房间。

一天从窗外跳进来,发现房间整齐很多。衣服已经洗好熨好,叠放在床上。晚餐的时候,跟白芮夫人道谢:“实在不好意思让您帮我收拾房间,整理衣物。” 白芮夫人说:“我真是在家很闲,正好自己的衣服也要整理,你那几件不算什么。” 隔了一阵,白芮夫人温柔地说:“希望你在这里过得快乐。” 眼睛有些模糊,睁大眼睛没让眼泪流下来,使劲地点点头。

渐渐的和白芮夫人还有芬妮熟了起来,晚饭的时候夹着法语,英语聊天。得知白芮夫人的丈夫在芬妮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时常跑去书房找芬妮借书看。经常为着一本小说,或某个观点和芬妮争论不休。芬妮和她的母亲一样,五官极为精致,性格恬静,只有在争论问题的时候才能看到她固执的一面。一次大胆地问她有没有心爱的人,她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下来,低头说:“有过,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土耳其人。他家庭不认同,毕业后马上把他招了回去。母亲也不同意。他叫我等他。” 我问:“还在等?”“没有了,不可能了,他两年前结婚了。” “你还爱他吗?”“不爱怎么会等这许多年?” “你恨他吗?”“不恨,只是伤心,渐渐的也就淡了。” “能忘记也是好的。”我伤感地说。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夏天过去了,就要开学了。 大学位于一个小公国内。这个小公国以银行业,赌博业和旅游业著称于世。也是世界闻名的免税天堂。很多大银行把总部设立在这里。原以为有多大规模,却原来是只有十数人的免税幌子。别看规模小,谱可大着呢。据说没有一百万以上开户,大多银行不接受新顾客。

这所大学规模不是很大,有两层。一层是MBA教室和cafeteria。没有参加orientation. 直接跑去第一门数学课的水平测试。开始考试,听见后边一个女孩到处借计算器。写了三十多分钟,收拾卷子交了上去。走到cafeteria买了杯鲜榨橙汁,好酸,随手拿起两袋糖倒了进去。旁边一个黑发小帅哥看见了,惊讶的张大嘴,“问,橙汁也要放糖?” “你以为外面超市卖的橙汁没有加糖吗?” “呵,我只喝鲜榨的。” 我唏嘘道:“你真幸福。”刚想长篇大论地教育他一通,露蒂走过来说:“你少写了一道题,教授叫你回去。”赶紧拿了橙汁跟露蒂走回教室。

早在四个月前就认识了露蒂。一天正在学校查电子邮件。听见两个女孩以极低的声音聊天,她们就坐在我身后不远,而我什么也听不清楚。很纳闷这么小声怎么可以互相听见。电脑出了问题,她们跑来求助,我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问题,然后一步一步教她们如何查邮件。聊天中得知,原来是两姐妹,都在这所大学读书,姐姐露蒂已经毕业,但马上申请了MBA. 妹妹露卡还有一年也要毕业了。

话说回到教室,拿回卷子,重新坐下。原以为没有什么难题,发现这最后一道是个大题目,有些公式不太记得。一时不知如何下手。胡乱写了些,最终放弃交卷,这时听见身后女孩还在借来借去。 回身递给她我的计算器,说:“你用吧,我写完了。”随后离开,直接回家。

Wednesday, August 22, 2007

蒙特利尔---我清纯的女友 作者:lis bleu

没有纽约的繁华,
也无巴黎的琦妮。
蒙特利尔--我清纯的女友
进入我爱的心里。


雪花飘零,
银色的珍珠把你装饰,
芳香萋萋,
清新的绿色把你包裹。



夏日里,弹一串音符,
就成了你华美的乐章。
秋日里, 摘一簇枫叶,
姹紫嫣红浸透长街十里。



远去了,浮华的喧嚣,
消逝了,纸醉和金迷。
平静如水,百态千姿,
这也许就是你撩人的魅力。



没有北京的血色浪漫,
也无上海的灯红洒绿。
蒙特利尔--我清纯的女友,
进入我爱的心里。

窗前屋后几枝花 摄影:AL

当你每一天用愉快的心情去看这个世界时,你会发现, 即使是窗前屋后的那几枝普普通通的花, 也会分外美丽!








Thursday, August 16, 2007

童子对答

儿子有一个好朋友,叫Jason,二人同年出生,儿子较Jason大半岁。两个小家伙去的是同一个幼儿园,上的是同一个法语学校,读的又是同一个中文学校,两家住得很近,平时两人经常一起去踢足球,一起去游泳,一起去滑冰,偶尔也有些 sleep over 。

记得是儿子五岁那年冬天,周末的一天傍晚,两个小家伙在我们社区的 Arena 滑完了冰,仍然意犹未尽,玩兴不减,吵着闹着还要回我家玩。两个爸爸都说OK后,两人迫不及待,兴高采烈地跳进了我的车。

行进在回家的路上,喧闹的二人安静了少许片刻。这时,儿子突然开口说:“看,前面那辆车是你爸爸的车!” Jason 瞪大了眼睛仔细观瞧, 回答道: “对, 是我爸爸的。我都看到爸爸带着眼镜了。” 停顿了片刻, Jason 又随口说道: “ 我爸爸带上眼镜看上去有点老了。” 此时的儿子仿佛受了某种感染, 也随声附和道: “ 是啊, 我的爸爸看着也比以前老了。”

接下来, 稚嫩的声音又娓娓响起, 以一种幼儿少有的安静和沉思。

儿子说: “ 我们将来也会长大的, 也会变老的。”
又说道: “我们长大了就要自己睡觉, 不能再跟爸爸妈妈睡。”
Jason 补充道: “还要自己吃饭, 不让爸爸妈妈喂。”
儿子说: “ 要自己装书包, 自己上学校。”
Jason 道: “ 要自己穿衣服, 自己穿鞋子。”
儿子说: “还要自己刷牙, 自己洗澡。”

很显然,这些都是他们眼前身边能想到的事情。听着倒也觉得有几分童趣和天真。但没想到,他们天真无邪的思考又在继续延伸。

这时, Jason 问道: “ 我们会有自己的小孩吗?”
儿子像个大人似地回答道: “会的, 我们会有自己的小孩。像现在我们是爸爸妈妈的小孩一样。”Jason 说: “ 那我们就带他们去玩儿。”

仿佛自己已经长大,他们又继续憧憬着长大以后的事情。

沉思了片刻, 儿子说到: “等我们长大了, 我们会挣一些钱, 我们会给爸爸妈妈一些我们挣的钱…….”
然后,似乎又想起来些什么,儿子又说道:“我们会买一个自己的 house, 不再和爸爸妈妈一起住…….”
Jason 问道: “还有什么呢?”
这时, 儿子有些伤感, 静静地望着窗外, 然后回答道: “ 我们会离开爸爸妈妈, 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在那个地方, 爸爸妈妈看不到我们, 我们也看不到爸爸妈妈。”
显然, 同儿子一样, 此时的Jason 也有些伤感, 遂又问道: “那如果我们想念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也想念我们了, 那该怎么办?”
此时, 儿子的答案似乎也颇有些无奈: “那我们就买张飞机票去看他们吧。”

静静地听着他们中文不甚流利的对答, 我的眼眶已经润湿, 眼泪几乎夺眶而出。这些话本来是我们经常提及的, 平时没有太多的感触。但此时由五岁孩子的口中说出, 撞入我的耳膜, 在我的心底深处产生了莫名的震撼。那缕淹没在平时生活琐碎之中的情丝被深深地拨动, 那泊在滚滚红尘中压抑已久的浓浓的乡愁被再次搅起。遥想原乡而居, 白发苍苍的高堂老母, 她那思儿的心节, 望眼欲穿的双眼, 却不恰如这小儿对答所言?! 我不曾记得我年少时是否也与儿时的玩伴有过类似的对话, 而眼前这童子的对答却分明昭示了我们人生的轮回。昔日生作人儿郎, 今朝长成人父母。今日为人父母的你我, 可曾忍得与爱儿半日的分离,但却只留下生身的父母在遥远的天际翘首以盼我们下一次的归期。

Sunday, August 12, 2007

失恋的感觉

失恋,像闪电
在那惊讶的瞬间
无情的亮光,将最后的暧昧驱散
痛苦,像雨点
打在我的脸上,淋湿我的爱恋
片刻 , 淹没我的心田
爱人绝情的话, 像御者的皮鞭
那绝情的一挥,激起撕心裂肺的哀怨
泪雨倾泻,将狂奔的马儿催赶

幸福的记忆如离去的车舆
离去的爱人如消失的闪电
淌着泪水,斜撑着伞,对着雨帘
伤心的人,喃喃自语,说再见
泪水、雨帘、再见
爱人乘车远去,再也听不见
泪水、雨帘、再见
爱人乘车远去,再也看不见
泪水、雨帘、再见
再见......

撩 渴 之 雨

我是一棵昏睡的枯树
你是野风吹过来的雨
打在我的脸上
让我觉得清醒又惊讶
我伸出舌头,让雨水浇在上面
才又恢复本已麻木的渴的感觉

我知道,你只是想落在地上
是发了疯的风将你吹过来,打在我的身上

可我却觉得受到了袭击

我将淋湿的头发搓成一团乱麻
我将淋湿的衣服拧成一堆破纱
我故作坚强地挺胸抬头、伸展双臂
摆出迎接风暴的姿态
任凭风将雨打在我的身上

我想制造一个借口,好对你说
来袭击我吧,让我受苦
让我枯朽的身躯
在雨水的浸泡下早些烂掉

如果过后有嫩芽从我身上长出来
那只是我的灵魂出窍,要升入天堂

我不能指望喝下这飘来的雨水
来滋润肠胃
因为那一定苦涩不堪
我只让它润湿一下舌头
好继续品尝那美妙无比的
渴的滋味

Friday, August 10, 2007

译古希腊女诗人萨福同性情诗二首

(一)
Aphrodite divine, enthroned in splendour,
Artful daughter of Zeus, I beg you,
May lady, slay not my spirit
With pain and grief.

But come to me now, if ever
My distant cries you once heard
And came, leaving your father’s
Hall, golden

Chariot yoked, while pretty sparrows
Brought you quickly over black earth,
Fluttering wings from heaven
Through the air, and

Quickly they appeared. Blessed one,
Your immortal face smiled,
You asked what was wrong this time,
Why I called you,

What my mad heart pined for most.
“Who is it now that needs charming
Back to your love; Sappho,
Who does you wrong?

“For she may run now, but soon she’ll be
after you.
If she takes no gifts, yet she will give.
And if now she loves you not, either way,
She will.”

Come to me even now, from sagging
Infatuation deliver me; fulfil all my spirit’s
Longings. Come,
Be my comrade.


超凡的阿芙罗狄蒂,高坐王位,光彩照人,
你是宙斯神的女儿,精明又机灵。
我求你,我尊贵的女士,
请不要用痛苦和悲伤,来屠戮我的灵魂。

现在就来吧,快到我这儿来,曾经
不也是,在你听到我在远处的哭声
之后,金马车便从你父亲的宫殿
赶来,漂亮的燕子,拍打着翅膀,
带着你,飞越黑色的大地,从天而降,

只一会儿,就到了。 有福之人啊,
你不朽的面庞笑了,
问我,这一回又是什么事儿,
我叫你来是为什么,

你又问,我疯狂的心最渴求什么。
“现在应该让谁着魔,
让她回到你的爱里? 萨福,
是谁又害了你?

“她这会儿可能会跑掉,但请放心,她很快会回头追你的。
即使她两手空空,她也会带给你礼物。
即使她这会儿无动于衷,怎么着,
她也会爱上你的。”

干脆,这会儿就来吧,把我
从令人萎靡的迷恋中拯救出来,
满足我灵魂的所有渴望。
来吧,做我的亲密同志。

(二)
Supremely blest, like a god, he seems to me,
That man who sits across from you,
And, moving close, gives in to your
Darling voice,

Your delightful laugh --- I swear, it
Makes my heart thump within my chest.
When I catch just a glimpse of you,
Words won’t come,

My tongue freezes, a subtle
Fire snakes beneath my skin,
There’s no sight in my eyes, my ears
Pound,

Sweat pours down, a shiver takes me
Entire, I’m paler than grass.
Not much more of this, I know,
And I’ll die.

那个男的真是至福之人啊!在我眼里,
他简直成了神。他坐在你对过儿,
却耐不住你的柔声细语,
挪着身子,一点一点靠近你,

你的笑声是那么令人愉快,我发誓,
听着它,我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儿。
只瞥你一眼,
我便说不出话来,

我的舌头都僵住了,简直是
欲火攻心,我眼睛睁着,
却什么也看不见,我的耳朵
只听到怦怦作响的心乱,

我汗如雨下,浑身战栗,
面色苍白如纸。
我知道,这样下去撑不了太久,
很快,我就会一命呜呼。

译出土墓志铭

Passer-by, I’ve not much to say: stop and read it through.
This is the unlovely tomb of a lovely woman.
Her parents called her Claudia by name.
Her husband she loved with all her heart.
Two sons she bore; one she leaves behind her
On earth, the other she placed beneath it.
Her conversation was elegant, but her bearing proper.
She kept house, she span her wool. That’s all. Go your way.

过客请稍留,语简宜细读:
坟冢虽简陋,土下埋良妇。
芳名克劳迪,受之父母赐;
事夫全心意,生育有二子,
一人先离走,一人留身后;
谈吐显雅致,举止得其宜;
把持家务事,纺线且织衣。
以上谨记铭,且续前路行。

孤独的过客

当孤独从远处的群山中爬出,
勒死最后唱鸣的秋虫,
一支无声的歌,从天的尽头响起,
像无形的浪涛,徐徐滚来,
将悲凉撒遍原野。

迷失于旅途的过客,溯着歌声
去寻访那浪迹天涯的歌手。


Le Voyageur Solitaire

Des montagnes, loin d’ici,
Sort la solitude, et celle-ci tue
Le dernier insecte qui pépie
Au fond de l’automne nu
Et sans vie.

C’est où le ciel embrasse la terre
Qu’éclate une chanson peu claire,
Très triste mais sans son. Et c’est où
Celle-là s’écoule sur des vagues, peu vite et sans vue,
Qu’elle sème de la désolation un peu partout
Sur la campagne inconnue.

Le voyageur, égaré en voyage,
Cherche celle qui chante
En traçant le son de la chanson étouffante.


Solitary Traveler

When solitude crawls out of the mountains a long way off
And kills the last insect chirping in late autumn,
A soundless song breaks out where the sky touches the earth
And rolls down slowly on sightless waves,
Sowing desolation all over the wild plain.

The traveler, lost on his journey,
Traces the sound of singing
Seeking the singer roving.

Long Haul in the Tunnel

Meagre, exhausted and soulless, a phantom crust,
Through a cold, wet and endless tunnel I trek.
In the glimmer that once in a while glimpses I trust;
The angel of light, far at the end, has me at her beck.

Day after night, night after day,
I repeat this simple, tedious and tiring creep.
Memories of the past have all fallen into decay;
Every inch of tunnel behind goes immediately asleep.

Night after day, day after night,
I repeat this simple, tedious and tiring crawl.
My hope of life is withering in this desperate fight;
Every inch of tunnel ahead is becoming a heavier haul.

Oh! My love, my life, my angel of light,
When I at last reach the tunnel’s ending part
And see the hope of fitting out my body with a heart,
Please don’t turn the sky to a starless night.

内心的圣诞

作者:路易·旦天(魁北克)

哦!他们多么幸福啊!那些犹太的牧人,
被天使凯旋的号角唤醒,
东方三王沿着那颗神异之星的指引
去找寻藏在那神秘茅屋的圣婴!

幸运的人们,在这平静的乡间的夜晚,
发现了上苍的应许——基督终于降临!
即使有人对天上的使者视而不见,
甚至将之回绝,却总归有见他的缘份!

圣母,陶醉在童女的狂喜之中,
约瑟,心底的谜团终于见光,
马厩、食槽,还有那冬天凛冽的北风
钻过破旧的木墙板吹打在他身上!

只要曾与其肉身或灵魂相触及,
只要曾蒙其光芒所照临,
英明的王子、虔诚的牧师,可耻的希律,
所有信他的,哪怕为了恨他而信!

哦!他们多么幸福啊!我,这沮丧的牧者,
躲进无声的阴影里坐下,忧虑使我苍白,
在这惴惴不安的圣诞的前夜,
没有大天使将“上主荣耀”之光向我投来。

我端详所有的星星发出的亮光,
像东方智者,怀着超凡的愿望默默沉思,
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亮光闪闪的星星的面庞,
没有一颗星为我伸出示路的手指。

我的灵魂是那期待应许的贞姑,
却无法感触到圣灵的气息,
或是那老人,在阴森怀疑的压抑下痛哭,
从来不知道耶稣基督的来历。

我是那白白奉上干土地面却不受眷顾的马厩,
在上的王者,遥不可及却又让人永远期盼,
这马槽、这空着的摇篮,早就在我心里等候,
可我却只感到寒风战栗,如失落的希望在哀叹。

Thursday, August 9, 2007

草 原 之 夜

  混在电视台的姑娘、小伙子们中间,我作为报社的记者,更是局外人、孤独的客居异乡的人。现时,我只能用羡慕的眼光,窥探着这些比我年轻、快乐的年轻人的嬉闹、愉快的心情。后来,我用算命作引介,终于进入他们的圈子。忽地,那些在蒙古包里横躺竖卧、闲散无聊的姑娘、小伙子们,像军营里的士兵听到集合的哨声,“呼啦”──整齐地坐了起来,一双双明澈、清亮、精光霍霍的眼睛全都聚焦到了我身上。我吃一惊,想不到会引起这么大“轰动”。我一双眼睛怎么抗衡得这十几双眼睛的探询?我们对峙了几秒种,我竭力稳制住自己的羞涩,本能地选取了最好突破的一双眼睛。我说:“你怎么色迷迷的?”轰地,大家哄堂大笑,气氛顿时热烈了。大家七嘴八舌,纷纷向我垂问:“你看,我色吗?”我笑眯眯地,一律说:“色!色”!这使他们获得极大的满足。
  在他们中,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小白菜。谈论草原之夜,就不能不提小白菜。“小白菜,泪汪汪……”。
  她的原名当然不会叫小白菜,只是她很象陶慧敏在《杨乃武与小白菜》里的扮相。至于她的真实名姓,倒被我遗忘了。在我的印象里,她比真正的小白菜更富女人味。她给人的感觉是绵软的。她有绵软的身体,绵软的小手,甚至她的飞着两个酒靥的笑,都象江南银丝般飘飞的绵雨温存。
  她结婚很早,她的丈夫比她至少大上十岁,一准是在她不解世事的时候,把她骗上手的。那丈夫活脱脱蛤蟆转世,尤其鼓突突一双眼睛,说不出是呆滞还是凝定,但绝非智慧的,就这么鼓突着,要跟人抢架似的争取着做丈夫的权利。她把他的蛤蟆头放在自己膝盖上,温存地扶弄他的头发,脸上荡漾着慈母的柔情。她不需要唱摇篮曲,因为那份感觉里已经蕴藏了世界上最慈柔的摇篮曲了。他微闭着眼,惬意地享受着这无限温存。这一对就这么旁若无人地,陷入某种美好的只有神话里的英俊王子和美丽公主私下幽会才会有的爱情神话中。可他们置身的环境里,却有这么多闲杂人等,站着的,躺着的,卧着的,走来走去的,显得极不适宜,倒有些像做戏了。
  从小白菜和她的蛤蟆丈夫虚假的温情里走出来,一步便踏进了草原凉爽的气息里。碧蓝的天,像自家的穹庐,环盖四野。目光所极之处,一片片的草野,绿汪汪的,铺漫向天际,同天的蓝相溶──蓝中有绿,绿中有蓝,宛然和谐的爱情。地上的草野,放牧着一大群一大群的牛羊,其中也夹揉着温情的骆驼、嘶鸣的马匹和牧人矫健的身影。同样,蓝天也不示弱地放牧形态各异的宛似牛羊、骆驼、马匹、骑手的云、镀了金边的云、被黑色浸染的像是生了病的云……它们纷纷投下清凉的身影,有时洒下一两滴沁凉的雨丝。因而,尽管草原上的太阳是炽烈的,人们却可以在云的荫凉下消除溽暑。草原上的风,是嬉戏的孩童,你无法估量它会从什么地方撒野似的跑来。它来了,掀起你的裙裾,撩乱你的头发,调皮地围着你打转。它身上散发出野性的混杂气息:野草的野花的牲畜的草原上人家用作烧火的牛粪的狂野的躁动的汗水的血液的心跳的粗犷的嗓门吼出的孤独的空旷的又是惟我独尊的……
赛马之后,乔克就要开始了。先来的一个摔跤手,赤身穿着一件像是用羊皮缝成的缀饰着古铜的疙瘩、金黄色流苏的跤衣,显现出宛似小牛犊的矫健英挺的躯体。他活动手脚,俨然一匹黑红的骏马耐不住拼杀的饥渴冲天嘶鸣。勇士们聚齐了,他们撕扯在一起,肌肉和肌肉的碰撞,像两座山的撞击,大腿有力地支撑地面,腰部的肌肉绷紧、舒张,像一条条窜动的蛇虬曲扭动,终于将对方摔向大地。得胜的勇士挥手向观众致意,骄矜之色溢于言表。他们向观众挑战,应战的有外国人,这时观众的热情最为高涨,很有些电影里摆擂台赛,要舒张中华志气的劲儿。他们欢呼、呐喊,为勇士们助威,竭力克制着要把外国游客摔死的欲望。
  随着天色日渐灰暗,我们的心似乎疲倦了,纷纷回巢──酒宴。中国的故事向来与酒宴有关,小白菜也不例外。饱揽了外面的自然风光,她秉承天之灵气,表现得更为出色。谁能想象得到像她那么温软的女孩,竟有如此豪放的酒量呢!她嘴里嚷着,干!呱地一杯清了;自己倒酒,“干”!又是呱地一杯。她根本不看别人是否也像她一样不搀假地喝酒,她只是响亮地嚷着,不停地干杯。举座皆被她的豪爽感染了,或者说,被她表面的豪爽欺骗了,又或者,残酷地利用了她的豪爽,谁也不想追究她豪爽背后隐藏的实质,大家喝得十分尽兴。在这种场合,人们需要的就是这种彻底的放松,由精神到肉体的放松,不惜还原成原始人的、动物的、痴愚的,只要忘掉自己,甚至放弃自己!那一天,小白菜使我们达到了这种忘我境界。她醉眼飘飞,白皙的面颊上红霞溢彩,一对酒靥像撇掉肉体的轻盈的灵魂,尽情倾诉着青春、生命的喜悦。于是大家都跟着她喜悦,热热闹闹,只差把蒙古包鼓涨到天上去了。临桌的日本鬼子唱起气势雄壮的歌子,我们这一桌便同仇敌忾地高歌起来,依然是小白菜的嗓音最为洪亮,她越来越明显地表现出某种渲泄,一种颇疯狂的渲泄。我估计她最终是喝醉了,但她没有让我看到。后来,我只听到她在黑暗中的啜泣。
  那是篝火晚会的时候了。她远离人群,远离灯火和歌舞,一个人默默地蹲在平台上,一团黑黢黢地蹲着。我在游荡时被她叫住,和她一起蹲在平台上,一起远离人群、灯火和歌舞。她没有像别的女孩那样,要求我给算命。她试图自己拆解命运的密码。她用很凄婉的语调,诉说一个男孩子追求的故事。“他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她最后用凄婉的语调补充说。她已经没有了喝酒时的豪爽。她是伤感的。虽然我们远离灯火,但我依然能感觉到她在流泪,刚才豪爽的酒现在转成了冰冷的泪水,在她依然青春娇嫩的脸上流淌。我相信她的孤独只有在酒精中能暂时得到缓解,随后孤独会像冬天刺骨的寒风一点点侵透她的骨肉,直至灵魂。在这个物质的世界里,不需要智性的生命。没有人能够救她,除非她去了另一个世界,或者把灵魂卖给魔鬼。
草原上的篝火如鬼火飘渺、神秘,那些围火而聚的人,像史前人的舞蹈仪式。史前人的仪式又是离不开鬼魂的,只见鬼影憧憧,伴随着马头琴抑扬的音色,是踢踏踢踏的骑兵舞,马靴有节奏的敲击地面的声音。此时,我和小白菜在一起,沉默着,倾听马头琴凄切地在黑夜的涟漪里波漾。第一次听马头琴,就爱上了它。它凄婉、忧郁,诉说着无尽的孤独。每一次听,都像初次“触电”,这爱情新鲜得像在春风中复活的小草。我想小白菜可能是初次听马头琴,很高兴她的第一次是跟我在一起,倾听这伤感的同她的心境相匹配的音调,她会像我一样爱上马头琴,爱上这个草原之夜,爱上此时此刻两颗孤独的心瞬间的流通。
  小白菜的故事结束了,草原之夜也随之结束了。我从来都以为,正因为有小白菜,才有了我的草原之夜。那一夜,我曾邀请小白菜彻底地远离人群、远离丈夫、远离那个委屈的自己,就在草原上,以穹庐似的天为蒙古包,度过一个浪漫的知性的属于自己的夜晚。我们可以一起感受夜的呓语,草虫的吟唱,星星无眠的爱,草野蚕儿吐丝似的芬芳……我的邀请很具诱惑性,对于那个不输须眉豪爽地大杯喝酒的小白菜来说,更应如此。然而,我甚至没有看到她一丝犹豫。她平静地抹掉脸上残留的泪渍,温柔地对我笑着说:“他有些咳嗽,可能感冒了,我得留下照顾他。”

Wednesday, August 8, 2007

可怜的丝瓜苗

朋友的爸爸从国内带来丝瓜籽, 给了俺娘几粒。俺娘小心翼翼地种了下去,才出来四棵苗,两棵被松鼠刨了啃了吃掉了。俺娘只好把剩下两个小苗挪到了前院。种在了花旁边。周末被龙虾当野草给拔了。我们出门前俺娘发现了。一直唠叨一路。龙虾坚持不承认拔了丝瓜苗,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回到家就从垃圾里找回来那两个小草。看着还没蔫儿,俺娘赶紧种在了花盆里

教练语录

跟朋友推荐的张教练学车四个小时了。此人说话很逗,印象最深的是上周末,教练教我换线,我在马路上开车,突然想起在法国的时候,跟同学租车去St. tropez去玩,同学在路上的一段关于靠哪条线比较好。于是我就问张教练,我在马路上应该靠左边的线一些还是靠右边的线,张教练说:有人也问过毛主席类似的问题,他问,是左倾好,还是右倾好?毛主席回答:从左边掉进茅坑好,还是从右边掉进茅坑好?我说,都不好。张教练说:对了,所以您呆在中间就好了。

写博客的苦衷和快乐

写博客的苦衷和快乐 作者: 蜜雪儿 写于八月三日

在过去两个星期以来,我一直忙着在写旅行日记.不幸的是迄今还没有完成, 我方意识到这写博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初写第一个博客时,只想找一地发表一下照片和感想,这样一来,我的家里人,同学和朋友可以得知我的近况.不过最不便的是我没有汉字系统,打不了汉字. 于是便写起了英文. 偶尔用google & 金山词霸写一段落,翻译一段落. 稍做改动. 有时,尽管不能完全尽善尽美. 但,总归是汉语.文章太长时,便直接帖在网上,不做翻译.于是,我的博客变成了一本日记本儿.

我这人总是不闲事大,事多.最近,在sinoquebec去网址找去加东的游伴看到一些写游加东的帖子.从加东回来后, 乘兴整理编辑照片与大家参考共享. 没有描述,没人知道你曾经走过那里.于是,对自己说,写游记吧.趁热打铁.对还没有出发的朋友也许是一借鉴.

说起来简单. 白天上班, 整理编辑照片占用了四个晚上. 本人又不是专业摄影师.但是只想弄得更有层次一些.上传,排序.样样占时间. 好在照片传完了. 接下来就是写. 上周末和上周,又加了一点班, 写了几篇. 长时间伏案工作,白天黑夜. 博客没写完,搞得筋疲力尽不说,工作上更无效率而言. 也不知是否有朋友从我的游记受益.否则,徒劳无功!

可幸的是. 在写游记的大忙之余,偶尔忙里偷闲步入了他人之地,可以欣赏他山之石.大多的时后,是经不起诱惑,忍不住踩一踩他人的地盘.在胡乱点击中,竟走进了韦森教授的博客. 与他老之缘是去年去哈佛大学看我先生的表姐.听他的对比诸大学的建筑风格和校园设计,到如今还历历在目.因为韦森教授是经济学教授,从他的博客得已进入和了解更多的经济学界的名人的博客.可以说是大开眼界,受益非浅!

在深入浅出之余,又结识了梦笔生花(一个美丽的职业漫画手). 好一个梦里花开花落,你说:人生几何?. 更有幸的是阅读了Dedian 的"仍在北美"博客. 可谓行文细腻,感人至深. 同时为我先生记下了许多有参考价值的炒股.诸如王国强,老沙,股神无招等等. 何乐而不为?

忧伤的小夜曲

忧伤的小夜曲 作者: Mild Storm

因作者忙于考试, 本人经作者批准, 代发此稿.

正如金黄的泪珠从我心里一滴一滴地垂落,
我的幸福,如缤纷的落叶,一片一片地飘脱。

坏天气里,你象发丝随风扬起,
落入我时进时出的梦境园地。

你从心底的白树上脱落,随处飘散,
躺在通往雕像的小路上,疲惫而瘫软。

你是往昔日子的颜色,是我儿时衣衫的颜色,
飘落在秋天的大风吹响象牙号角的时刻。

你不停地飘落着,搀和着各种悲哀,
你不停地飘落着,将柔和融入苍白。

黎明时分,你坠落在路边的沟槽,
借我的眼睛流泪,从我的手里脱逃。

正如金黄的泪珠从我心里一滴一滴地垂落,
在我二十年荒芜的生命里,你一片一片地飘脱。

附:原文SÉRÉNADE TRISTE

Comme des larmes d'or qui de mon coeur s'égouttent,
Feuilles de mes bonheurs, vous tombez toutes, toutes.

Vous tombez au jardin de rêve où je m'en vais,
Où je vais, les cheveux au vent des jours mauvais.

Vous tombez de l'intime arbre blanc, abattues
Çà et là, n'importe où, dans l'allée aux statues.

Couleur des jours anciens, de mes robes d'enfant,
Quand les grands vents d'automne ont sonné l'olifant.

Et vous tombez toujours, mêlant vos agonies,
Vous tombez, mariant, pâles, vos harmonies.

Vous avez chu dans l'aube au sillon des chemins;
Vous pleurez de mes yeux, vous tombez de mes mains.

Comme des larmes d'or qui de mon coeur s'égouttent,
Dans mes vingt ans déserts vous tombez toutes, toutes.

Tuesday, August 7, 2007

飞雪的故事(一)

飞雪的故事 作者: 蜜雪儿

"又下雪了", 依云凝视着窗外飞舞的雪花, 在她的视线之内, 高高低低的楼宇已经变得不再清晰的。

对依云而言,每一天都是忙碌的一天。她很少有时间享受美丽的窗外景色。不过,每当在她有稍有空闲,她都要看一眼远处美丽香滨大桥和蓝蓝的圣劳伦斯河,她会感到很开心。仿佛所有的烦恼..忧虑..不安..立刻消失了。

可是今天,她已经看不见那座桥和那河,因为在她眼前仅仅洁白的,旋转飞舞的雪花...依云的思绪跟随那转动的雪花飞到了很遥远的地方。那画面模糊不清。依云能看到到处是雪。一个瘦瘦小小女孩就在那雪地哭泣、哭泣. 仿佛,小女孩在那雪里丢了什么东西。小女孩哭泣的神情好似天塌下来一样。

"ding! ling! ling!"

"To be continued..."

海上美丽城市(一)

海上美丽城市 作者:香紫薰

家里的规矩,女孩嫁了,兄弟才可以娶妻。三十出头的哥哥一直在等我出嫁。

原本一切是很圆满的。云志的出现令我眼中再也看不到别人。和云志的订婚也是我期盼的。上帝在捉弄我吗? 婚礼的前一个月,云志出了车祸。甚至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我没有哭,只是心里很难受很难受,只有用抽烟来调解。不想走出房间,不想看别人怜惜的眼神。 平时及其严厉的父母也没有来打扰我。只是吩咐佣人按时送来三餐。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还是没有哭,好难受。为什么没有眼泪。 哥哥走了进来,轻轻搂着我说,“玉音,你为什么不哭呢? 哭出来会舒服很多。”“还记得你小时候在学校调皮,老师请母亲去学校,母亲气急打了你,你不哭反笑。” 我说:“哥,你从来是最听话的,我总是调皮,也许这是对我的惩罚。” 哥哥搂紧我,说:“玉音,你来帮我吧,忙起来会忘掉一切的。” “不,我要离开这里。”

找到了学校,去读MBA。父母极力反对,威胁不给生活费。我说不要家里一分钱。母亲知道我一旦决定了,不可能改变。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父亲虽然还在生气,临走的时候还是塞给了我一张信用卡。

登上飞往尼斯的飞机,稍微松了一口气。只有哥哥来送我,虽然非常不满我的出走。但也看出他眼里的心疼。

下了飞机,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那个被称为海上美丽城市的小镇。沿着海边的公路绕来绕去,终于进了小镇的街道. 小镇的初春还是极安静的, 棕榈树高高地立在道路两旁, 海水也是平静的, 一点浪也没有. 人家的院子里伸出来柠檬树的枝杈,挂满黄色可爱的柠檬。 这样宁静的小镇,一定是适合的。失去云志的痛会在这里治好吧。

几个转弯, 车停在了一幢房子前. 房子被高高的围墙挡住,墙上长满了爬山虎.从铁门的缝隙可以看见墙内的房子. 这是一幢两层高的石头房子. 院子里面的大狗看见我警惕地站了起来, 大声地汪了两下, 好像在通知主人,有陌生人来了.

下了出租车,走到铁门前四处张望,没有看见门铃。透过铁栅栏看见从房子里走出来一位妇人. 中年微微发福, 染得红红的头发, 化得极精细的妆, 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是很精致,不知为什么,我在她眼里看见忧伤.她微笑着走到大门口, 打开门, 这大概就是我的房东,白芮夫人吧.

这个精致的夫人用英语对我说:"你一定是玉音? 我叫白芮。" 我微笑着回答:"enchante.(很高兴认识您)". 白芮夫人很高兴地问"Tu parle Francais(你会说法语)?" 我很不好意思地回答:"一点点而已." "你很快就会说更多的" 说着, 就拉我进了大门.

就这样,我住进了白芮夫人的家. 白芮夫人有个女儿-芬妮,年近30,仍然独身。也是个举止得体,很有气质的人。看得出家教很好,听说自小在英国读书,说得一口纯正的英语。她是个书卷气很浓的人,书房里有众多藏书。不知为何仍然留在母亲身边,居住在这个众多老人生活的小镇。

房租是包晚餐的. 每天晚上,铃铛一响, 就是吃饭的时间到了.白芮夫人家的晚餐总是很丰盛. 汤,冷盘,主菜,甜品,咖啡,还有酒.

不久又住进来另一位美国同学。她声明自己从来不吃肉,只能吃鱼, 于是白芮夫人每天都为她准备海鲜.由此推出,白芮夫人绝不是个会精打细算的人。

第一天晚餐后,白芮夫人的爱犬,似乎知道我将常住,对我十分友好。我拍着它的头问芬妮它的性别问题,芬妮脱口而出:“当然是母的。”我顺口搭了一句:“为什么是当然?” “在这个家里,有两件事是被禁止的,第一,就是男性。”芬妮似乎有些无耐地说, “第二,就是律师”。我心中一动,虽然感到很奇怪,但是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种种迹象表明,白芮夫人家境不俗,但我却没有看见一个佣人,甚至没有汽车。房子很老,可以看出也有很多年没有装修了。“也许是没落的贵族?”我在心里这样猜疑。

我的房间在一层. 房间不大却一应俱全. 窗户很高很瘦, 窗外就是前院, 可以看见大铁门. 窗户离地面很低, 一迈就可以到院子里. 为了不打扰白芮夫人, 也为了不被打扰, 就经常以窗当门,从这里进出. (未完)

TWO GLASS OF WINE

Dear friends:

Welcome to the new community!

Before you start to read the article below, we would like you to paused for a minute and think on many things, such as
-What are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s in your lives?
-Who you love most?
-What is your first priority currently?

After you read this short article, please do the same thing as we asked above.


As your friends, we will like to share with you about our stories and our experience in LOVE, MARRIAGE, RELIGION, POLITICS, WORK, AND STUDY, and ETC. As well, we would like you to come, join us, learn with us together, grow. and make our dreams come true.

We can not predict the future, but we are the one who creates the future.

With one person, we can do things. With a group of people, we will do many and much better things.

TWO GLASSES OF WINE: (One of our firm's senior manager sent me this as I was about starting to set up our blog, so I thought it might be a chance to share with everyone)

When things in your life seem almost too much to handle, when 24
hours in a day are not enough, remember the mayonnaise jar and the 2
glasses of wine...


A professor stood before his philosophy class and had some items in
front of him. When the class began, wordlessly, he picked up a very
large and empty mayonnaise jar and proceeded to fill it with golf
balls.


He then asked the students if the jar was full. They agreed that it
was.


The professor then picked up a box of pebbles and poured them into
the jar. He shook the jar lightly. The pebbles rolled into the open
areas between the golf balls. He then asked the students again if
the jar was full. They agreed it was.


The professor next picked up a box of sand and poured it into the
jar. Of course, the sand filled up everything else He asked once
more if the jar was full. The students responded with an unanimous
"yes."


?

The professor then produced two glasses of wine from under the table
and poured the entire contents into the jar, effectively filling the
empty space between the sand. The students laughed.


"Now," said the professor, as the laughter subsided, "I want you to
recognize that this jar represents your life. The golf balls are the
important things; your family, your children, your health, your
friends, and your favorite passions; things that if everything else
was lost and only they remained, your life would still be
full."


The pebbles are the other things that matter like your job, your
house, and your car. The sand is everything else; the small stuff.
"If you put the sand into the jar first," he continued, "there is no
room for the pebbles or the golf balls. The same goes for life. If
you spend all your time and energy on the small stuff, you will
never have room for the things that are important to you."


"Pay attention to the things that are critical to your happiness.
Play with your children. Take time to get medical checkups. Take
your partner out to dinner. Play another 18. Do one more run down
the ski slope. There will always be time to clean the house and fix
the disposal. Take care of the golf balls first; the things that
really matter. Set your priorities. The rest is just sand."


One of the students raised her hand and inquired what the wine
represented.


The professor smiled. "I'm glad you asked. It just goes to show you
that no matter how full your life may seem, there's always room for
a couple of glasses of wine with a friend."